涂坊古村——腾蛟起凤 文韬武略

江西省抚州市金溪县陈坊积乡涂坊村

20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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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金溪县陈坊积乡涂坊村,但见在一片丘岗之上,宅院依稀,斜阳巷陌,野草离离;青苔侵屋,墙圮井废,给人一种无尽而强烈的沧桑之感。

从村东青石古道进去是一总门,“云林起秀”四个阔大的颜体大字石匾嵌于门额,格外引人注目。其不远处是下关门,这是一座明代建造的村门,村墙即从这里两侧开始,围绕护卫全村,可惜已毁,仅可觅见几处残垣。下关门因经历代维修,依然完整,门前视野开阔,良田千顷,直抵远山;门内绿竹婆娑,影壁上嵌着大幅石匾“腾蛟起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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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题字取自王勃《滕王阁序》中的名句:“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清霜,王将军之武库。”村西的上关门原有一块大石匾,上书“紫电清霜”四字,可惜上关门影壁已倾圮,石匾亦残断破碎,了无踪影。

腾蛟起凤,即像蛟龙和凤凰那样腾空飞起,比喻才华洋溢;“紫电”是古代宝剑之名,“清霜”形容宝剑锋刃寒若霜雪,比喻武艺出众。一个偏静的乡村村口门楼刻有如此彰显文武才能的匾额,不得不叫人刮目相看。

进到村中,有一巷曰“文武第”。巷子为一色的青石板,在多幢高大的印斗封墙屋中,有一幢门匾题刻着“进士第”,最后一幢大门向东,石匾上赫然镌刻着“都督第”三个大字。这是明代进士黄朝选与其兄长、著名抗倭将军黄朝聘两兄弟的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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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朝选,万历十六年(1588)乡试举人。黄朝聘,万历甲午年(1594)乡试武解元、万历二十六年(1598)武进士,授湖广清镇司守备,后任苏淞备倭总兵兼都督命事。时“海寇(即倭寇)纵横蹂躏,朝聘时出汛海上,歼捕无算……升宁夏总兵官,挂征西将军印,兼后军府都督同知,赐蟒袍玉带。朝聘旋以疾告归,卒于家。”一介武官做到从一品“后军都督同知”的,千古金溪仅黄朝聘一人。

“都督第”位于小巷深处的高坡地上,这里林木扶疏,遗存一道带大门的明代砖墙。大门甚朴素,并无任何砖雕石刻,唯有门楣大石板刻“都督第”三个行楷大字,气韵古穆,无落款,不知是否是黄朝聘本人手笔?“都督第”全金溪只此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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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赫赫都督府第如今竟然成了一片农家菜园。原来,房子解放初年就倒塌了,留下一堆瓦砾,后人捡尽瓦砾,挖松土地,以残垣断壁为园墙,便种上了四时菜蔬。真可谓:“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令人顿生万千感慨!

村中还保存着大量关于抗倭名将黄朝聘的历史记忆。其山林有叫“御马场”、“跑马箭”、“淡源岗”的,前二者是黄朝聘曾经带领军士练武之地,后者“淡源”是其父之名。“都督公”黄朝聘生于贫苦之家,在艰难困苦中奋起。其自小勤奋好学的故事依然在村民口中流传,激励着一代又一代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