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村落兴隆庄村

兴隆庄村

2021-03-05
异天 0   |   1


 

走进传统村落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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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隆庄村在枣庄市山亭区东北约5公里,西靠城区,北依翼云山,东临石咀子水库,南接薛河,战国时属小邾国,距小邾国都城(现东江村)约12公里(小邾国是颜姓、倪姓先祖所在区域)。走京台高速在滕州出口,转320省道很快就到了。

 

 清乾隆年间,有一单姓和陈姓人家为躲避战乱,携带家人逃荒至此定居,主要以上山打柴、开荒种地为生。咸丰二年,又有一户单姓人家从滕州市大坞镇阳温村来此投奔族人。三户人家和睦相处,繁衍生息,渐成了村庄。清乾隆年间至建国初期,兴隆庄村民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建造石板房居住,因村落位于翼云山东峰山肩之上,故名东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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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传,在村西边的翼云山上,有一个墙壁像是两扇关闭的大门。一年夏天,一村民上山砍柴,因天气酷热,站在石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从肩上把扁担拿下来,竖立在胸前,准备坐下来乘凉。这时墙壁上的两扇石门突然打开,一道金光从石洞内射出,只见洞内满是金子。他慌忙走进洞内,随手将扁担放在了山门内侧,拿了一块金砖转身走出石洞,想回村喊村民搬运这些金子。当他走出石洞不多远时,那两扇石门突然关闭。据说,那个村民所用的扁担是取材于山上的一棵椿树,这棵椿树就是开启这个山洞石门的唯一钥匙。钥匙被丢放在了山洞内,山门就再无法打开。从此人送外号穷命庄,村民们则自辨称幸福庄,改村名曰盛隆庄。

 

 新中国成立后,村民的生活条件不断改善, 改村名叫兴隆庄;1986年按当地政府的安排与山下沈庄村合并,村民集体搬迁至山下。村里许多老人因眷恋故土老宅等原因依旧留居在石板房里,坐看炊烟升起,闲听飞鸟归还,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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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隆庄村原居房屋70%以上为石板房,依山而建,除房门、窗户、房梁是木料外,其余全以石条或石块垒成,薄石板覆顶。每幢25米高低不等,风雨不透,冬暖夏凉,防潮防火。家里桌、凳、灶、钵、碓、磨、槽、缸、盆等,都用石头凿成。最长已有260余年,是鲁南地区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石板房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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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兴隆庄村被列入全国第一批传统村落,正是得益于其隐藏在现代都市中石块筑墙、石板覆顶,充满原始色彩的石板房村落。与其说石板房村落是兴隆村的代名词,不如说是山亭山区多数村庄民居风格的代名词,就如威海东部沿海的海草房因东楮岛而闻名,而使用海草盖房的何止东楮岛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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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家泉村位于山亭至水泉的公路边,年数最多的石屋已有二百余年,村子的各个角落都有石头垒成的炮楼,石质围墙将每家每户分隔的井井有条。

 高山后村在花家泉村以东,还保留一个很大的碾台,巨大的石质圆盘和底座,一根木棍连接起旁边的石墩。

 邢山顶华东村,清乾隆53年邢氏老妇携四子躲避灾荒来此垦荒,逐渐成村,至今仍保留完整的石板路和上百间石板房,该村皮影戏也颇具特色。

 高山顶村位于徐庄镇西北20公里的山套中,清嘉庆年间高家先人为躲避战乱自高家庄迁来,逐渐成村之后,形成500余间的石板房部落。

 

 米山顶村位于徐庄镇东部,是枣庄市唯一的纯回民村。300多年前米氏祖先为躲避黄河洪灾从北齐河县米宅子村迁至滕州塔寺北定居,清乾隆年间因郯城地震,米氏后人举家迁至米山顶放牧为生。后来许多汉人为躲战乱饥荒从四周汇集而来,米氏兄弟安排他们在周边定居,形成现在的孙庄、七里河、苇湖等村。山顶上建清真寺一座,村民按时礼拜,经常请阿訇教读《古兰经》。原村石板房大多已翻新瓦房,现仍留有石板房约100间。

 

 这些散布在山亭山区,同样特色鲜明地保留了原始石板房民居的古老村落,在大山深处形成了一道质朴淳厚、具有独特乡土风情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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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按图索骥,从600里外驱车赶来,已是黄昏时分。眼前见到的不是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生活场景,而是一片堆满建材的大工地。问干活的师傅,才知是青岛欧亚集团已与当地政府达成协议对兴隆庄村进行开发,正在施工。

 

幸好,来的不晚,原汁原味的石板房还可以见到。

匆匆穿行在石板路上,不时地绕过一个个施工现场,小心地扣拜尚有人家的大门,细察石板房的细部构造。房山架梁,椽子上放瓦,石板与石板之间没有泥土的胶和,没有木材或钢材的固定,一块块极其普通的薄石板,在当年的能工巧匠手里就摆弄成了即具美感又实用的房子,犹如儿时搭积木般神奇。站在村西至高处俯看整个山村,石墙夹着石径,石径缀着石房,石墙撑起石椽,石瓦缀在石顶,一块块,一片片,虽不规则但摆放有序,错落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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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施工领队讲,这片山区将按照两山、一园、一房、一湖、一道的规划,利用山水、植物、楼台等元素,融入古村落风俗民情和小邾国历史,改造成为石板房部落、翼云山峡谷度假区、翼云湖滨水度假游乐区对游人开放。

 

从东到西,走过了每一条石头胡同,看到了曾经的石桌、石凳、石碾、石槽,还有那个巨大的石臼;找到了电影“沂蒙六姐妹”和“南下”中的大多数场景;部分老房已被施工拆除的换了模样,没有找到当年的戏台和守候它多年、会做豆扁汤的单老先生。

 

 看着破败的石板房,倒塌的院落,杂草从生,令人心疼;回望一眼开动的机器,忙碌的工人,又心生遗憾。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会面目全非了。

 

天色渐黑,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情欲走还留,最后还是在那个写有黄色石头部落字样的建筑前停了停车,又加速离开。

再来时,或许已不是兴隆庄村,应该叫翼云山石头部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