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陉故事——张家村(三)

张家村

2021-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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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村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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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楸传说


社火故事

①组建社火队

相传张家村的社火、武术,是由祖上二人经过刻苦学练,认真组建,亲自传教,严格管理,才代代相传至今的。由于传说久远,后世对二人皆以姥姥尊称,现在竟都不知道了他们的真实名讳。

相传明末清初,两位姥姥为了谋求生计,流落到了河南少林寺,见寺僧个个武艺高超,便就跟着学习。据说“大姥姥心灵,一看就会;二姥姥强记,一会不忘。”就这样,大姥姥每天把看会的武术,教会二姥姥,二姥姥学会后,永远不忘。寺僧见他们心诚、勤快,也就系统地进行传授。经过一冬,他们学到了不少武艺。回来后,就把全村的男孩及青壮年不论在村或住山地的,都组织起来,并建立了严格制度。一到秋后、冬天农闲,就进行统一传教、演练、学习。从此,在他们的严格管教下,逐步建起了张家村的社火团队。

②鞭打十二贼

旧社会,社火队员张守登给人家拉长工。有年秋后的一天,赶两头骡子去驮炭。不料有人见牲口肥壮,早已跟踪。走到南关店坡,被两个人拦住,往后指点问路。等他转回身时,只见前边有人牵走了骡子。他正要追赶,有人撞在了身上,还厉声埋怨:“走道也不长眼!”于是就有几个人围住争吵、指责、评论。他一看架势不对,就抽身疾步去追夺骡子,可又围上几个人制止,并倒咬一口:“你怎么还想去抢人家的牲口!”这时守登已心知肚明,便不与他们搭腔。突然冲上前,照两个牵骡子的怒嚇一声,狠狠地抽了几鞭,顺势夺过两条缰绳,挽在左手,背靠骡子。这时群徒一涌而上,齐来抢夺,路过行人,不明真相,只是躲在道边观望。他怕伤到别人,就把鞭梢攥在右手,倒抡一根鞭杆,谁上前,就打谁。转着圈一阵猛打,众贼见不好得手,便都抱头鼠窜。周围的人纷纷议论,无不称赞:“好厉害的一根鞭杆啊!”听众人说,光见出面上手来抢的就有十二个人。

③西顶活张飞

解放前的一年四月十八日,社火队到西顶(雪花山)参加庙会演出。由于天气炎热,赶上到山顶,个个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扮演张飞的张积德便在路边买了一盘扒糕,解渴纳凉,吃完就往里走。只见社火“头回子”已经开演。周围观众挤得严严实实,都在掂脚举头往里观看。他虽打着黑脸,举着矛枪,可谁也不看不躲,就是挤不进去,直急得怒目圆睁。眼看就该出场了,于是就在观众里“哦呀呀”一声激吼,如雷贯耳。他顺势把矛枪往地上一撑,纵身一跃一窜,观众一惊一闪,便趁虚窜了进去。吕布正要与战,位上却没有张飞,一听场外怒吼,回头一看,只见银枪似箭,照直刺面而来。他急手架隔遮拦,二人便打的难解难分。

散场后,观众都还在追寻、观望、议论,有人竟喊:“今天西顶来个活张飞,一声怒吼赛惊雷。”后来,熟悉的人们见了他,也都戏称“活张飞”。

④牛背展武威

一九八一年秋,第二生产队派张庆云去买耕牛,当双方说定价款,言明第二天由信用社汇款结算后,就顺便把牛赶回来了。

后来据听人说,卖方社员嫌牛价低,埋怨队长不先收款就把牛出手。想趁汇款未到,再去要回来。队长左右为难,于是他们纷纷议定,既照顾队长的面子,又不伤双方和气,还必须把牛收回的“先礼后兵,一举成功,双管齐下,三路行动”的方案。首先由队长领两个代表,先讲客观要钱。知道拿不出现款,代表出面找理由,先把牛赶走。其次选几个会说话能应变,办事利落的稳妥人,进村设法把牛找到,悄悄地牵到村外。然后大部分人分散在村边路旁,先找好能赶牛上车的得当地方,以接迎装牛上车迅速开离现场。研究妥当后,开三辆拖拉机,上十七八人,每人一斤月饼。拖拉机开到流子沟,人们静静地下车,各自行动。

天近黄昏,张庆云去找队长,说卖牛方出了紧急花项,带人来取现款,队长说:“信用员已经去办汇款了。”这时有社员急喊说:“牛圈门大开(他们从凉圈把牛牵走后,没有关门),牛都跑到村下堰玉米地里了!”叫队长快惊动人去往外赶!

社火队员张贵生,在信用社办完汇款,回到村边时,见有几个人围着一头牛,他上前一看,谁也不认识。便问:“你们是哪里人?干什么的?”一伙人只是又牵又赶,没人搭话。他又解释说:“这是我队刚买回的牛,你们要往哪里赶?”几经问讯,没人答腔,多次制止,谁也不听。他想近前,人们不让。情急之下,他便看出了挽在牛角上绳头的端倪,于是猛然大喝一声:“来人呐!”趁人们四下张望之际,飞身跃骑牛背,一手逮住牛脖圈,一手拽脱活结头。牛一受惊,猛地窜进了庄稼地里。一伙人只好牵条空绳无奈而去。

听说等在村外准备拉牛的司机,得知牛已跑掉,又见村口一片手电晃动,人声噪杂,吆喝赶牛,以为是社员追来,于是没等人上齐,就先向安全地方开走了。

⑤棒射穿杨锥

有年正月,社火队在单家村演出,扮演杨林的张保成在用环子棒破秦琼左手锏时,虽说只是虚功一点,但当实力尽显。然而不慎棒环将锏把拨住,直顺观众头顶,如箭一般射出,竟然扎到了场边的大杨树身上。观众一片哗然,惊呼。有幸没有伤人。这给全体演员留下了深刻地教训,引以为戒。一把秃头锏竟然像锥子一样扎到树身之上,力气之大,距离之远,如此精准巧妙,给观众留下了久久传议的话题。

⑥纵身收刀回

有年社火队巡回演出在武家堰表演“登州回子”,在破兵器时,出现失误,尤俊达的一把单刀被环棍拨出斜飞上空,眼看刀尖朝下,落向场外,观众一轰而乱。手持令旗的张庆荣,疾步场边,纵身跃起,展臂抓刀,横挽转落,收回场内,观众无不惊赞,连声欢呼叫好。他动作娴熟,如武术套路,预先设计一般,从而避免了伤人事故的发生。然而握刀用力过猛,他虎口被割破,血的教训,令队员引以为戒。

 

文:井陉文联、张家村

摄影:梁春雷、杜建文、何克宁